華中數控陳吉紅 請給我一個支點
信息來源:減速機信息網 責任編輯:李宏偉

被訪中,陳吉紅的手機頻頻來電,彌漫著鼠尾草、迷迭香味道的蘇格蘭民間謎歌《Scarborough Fair》不時回蕩耳邊,這首經典奧斯卡影片《畢業生》的主題曲似乎不會被多少目光凌厲的商業動物選做手機鈴聲,但是看上去不是那么溫文爾雅的陳博士卻很喜歡。 手上的企業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剛剛升起,照在他身上,象牙塔影子似乎還拖在腳邊,他并不否認自己對學校的依戀:至今全家仍然住在高校里,早晨可以在教工食堂里過個早,要是周末趕上空閑,攜老帶小可以一起在樹蔭形成的長廊里散散步。 好多年了,他仍然開著那輛有些老的君威,有次抵債而來的寶馬他坐了兩天很快就讓手下處理了,“做人還是不要太張揚 ”。他的穿著也不考究,藍色的工作服對他來說也蠻舒服。也不會端架子,對誰都很隨和,他的下屬說,“沒有想到一個智商這么高的人,在工作上、處理各方面關系的時候都那么盡心盡力,所以大家都服他。” 他說,自己現在最大的幸福就是有時間陪兒子玩玩。而事業上的幸福他卻一直在尋找,“人生幸福可能就在追逐它的過程中,比如你擁有了李嘉誠的萬貫家產也不一定很幸福,幸福存在于追求的那個過程中,這樣人每天才會覺得充實。” 不管你叫他陳教授還是陳總,他都樂呵呵地答應,剛剛40出頭的陳吉紅可不簡單,他有兩張名片,一張是華中科技大學國家數控系統工程技術研究中心主任、博導;另一張的頭銜是華中數控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 “就喊陳總吧,習慣了”,皮膚黝黑、笑聲爽朗的他把身子埋在一張巨大的老板桌后,一邊收著一大摞文件,一邊講話,拖音里還隱約聽得到些湖南味道,“我是攸縣的,龍永圖也是我們那里的!” 陳吉紅比想像的還要忙,電話、手機不斷響,進來簽字詢問的員工也不少。“后天又得出差,前兩個月一直在北京,參加數控系統產業發展座談會還有振興重大裝備方面的一個會,6月還剛剛和沈陽機床集團簽訂了戰略合作協議。” 戰略聯盟初具雛形 2007年6月9日,“鐵西老工業基地調整改造暨裝備制造業發展示范區”揭牌儀式盛大舉行。在揭牌儀式上簽署的五個搶眼的戰略合作協議中,沈陽機床集團公司與華中數控的戰略合作雖然不是最大手筆的那個,卻同樣意義深遠。 “我們將共同組建一個合資公司,沈陽機床集團公司以現金方式出資并控股,我們以技術產權出資。”協議中規定,雙方將在中、高檔數控系統研發和產業化方向上開展全面戰略合作。陳吉紅對這一旨在雙贏的合作相當看好,“這是一種以技術、資產為紐帶,加強數控系統企業和數控機床企業合作的一種模式。可以把沈陽機床的數控機床市場優勢和華中數控的數控系統技術優勢充分結合起來,也有利于數控系統的產業化進程”。 顯然,這種合資模式并非初次試水。 幾年來,華中數控一直致力與機床廠建立戰略聯盟關系的探索。“當然,我更愿意把這種合作稱為戰略聯盟。”陳吉紅表示,“我們和機床廠其實是一條船上的人。也許很多企業現在還不這么想,但是大家的利益根本是一致的。”陳吉紅說,其實任何一個企業都要營造一個好的生態環境,上下游、客戶和供貨商等鏈條的每一個環節都需要保持平衡,“這是一種全局觀。” 正如他所言,聯盟的力量逐漸凸顯,比如國產高檔數控機床的開發,許多核心技術,需要由數控機床企業和數控系統企業聯合攻關。桂林機床與華中數控聯合研制五軸聯動龍門數控機床的合作就是一個成功范例。此外,這種聯盟也在某種意義上迫使國外中高檔數控系統大幅降價,如華中數控產品在進入幾家機床廠后,國外數控系統價格竟然下降了15%~30%。 越來越多的主機廠也主動牽起了華中數控的手。北京第一機床廠從選用華中數控的系統開始,后來成為了華中數控的股東之一。 而在和齊重數控裝備股份有限公司聯袂研制七軸五聯動車銑復合數控機床的過程中,華中數控以技術入股成為主機廠的股東。 2006年初,華中數控與大連機床集團合資,成立大連高金數控公司,共同開發、銷售,利益共享。據介紹,目前大連高金數控公司已經實現為多種規格的數控車、全機能型數控車床、立式/臥式加工中心、五軸聯動立式加工中心上批量配套,生產銷售了1000臺中檔數控系統。目前,正在全力沖擊2000臺的目標。 某些業內人士也表示了這樣的擔憂,這種聯盟會不會影響數控系統廠和其他沒有建立聯盟關系的主機廠的關系。對此,陳吉紅并不擔心。“這種OEM模式,國外很多主機廠都探索過,如日本馬扎克的數控系統是建立在三菱數控系統平臺上,日本森精機、大隈鐵工的數控系統建立在發那科數控系統平臺上。這樣,主機廠可以把自己獨特的工藝和功能特色,直接集成到數控系統內,并形成主機廠自己的數控系統品牌。”而華中數控目前與各大機床廠的合作才剛剛開始,更多的合作模式還在探索中,“但我們與更多主機廠合作的意愿不會改變。” “三級跳” 成長的煩惱 陳吉紅與數控的淵源開始于1996年,那時他剛過而立之年。 那年10月,學校的一紙委任狀將陳吉紅推到了武漢華中數控系統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中數控”)總經理的位置,并兼任學校數控技術研究所所長。一面是陌生的企業經營管理,一面是得心應手的研究教學,陳吉紅有些迷茫了。在此以前,他一直認為在大學校園當一名教授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工作,以后能勝任這個總經理角色嗎? 曾在過去創造出好多不可能的他最終勇敢地“下海”了,“做顆螺絲釘,就是在哪里都能發揮作用。” 在華中科技大學原校長周濟院士的支持指導下,這群“兩眼一抹黑,摸著石頭過河”的年輕人甩掉了包袱,經過反復分析試驗攻關,大膽采用了一條與國外當時不同的全新的技術路線,即以工業通用微機為基礎的硬件平臺,以DOS、Windows及其豐富的支持軟件為軟平臺,構成開放體系結構的數控系統,從而緩解了硬件“瓶頸”,著重在軟件上進行技術突破,開發出了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華中I型高性能數控系統,從此,華中數控完成了從創新的思想轉化為科技成果的“第一級跳”。 “回想起來,當時真是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啊,因為我不是數控科班出身,反而少了很多約束和精神負擔,不去想人家做到多么高技術我們追不上的,太遠的困難我不去看,只要路上有石頭就把它搬走,這可能和我性格有關系。結果竟然做起來了,名聲也就出去了。” 有了產品依托后,陳吉紅開始更多地思考企業的管理問題。通過對企業大刀闊斧的股份制改造,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實行骨干持股,明晰產權關系。“在體制上完全從學校剝離出來,‘校園文化’轉變為‘企業文化’,創業者從技術研究者轉變為企業經營者是校辦企業要做強做大的必由之路。”利用已取得的科技成果吸引風險資金,從科技成果向高科技產品轉化的“第二級跳”,華中數控也完成的不錯。 同時,陳吉紅提出了“以創新求發展、以產業化為目標,以振興民族數控產業為已任”的戰略目標,在市場定位上采取“先占兩廂、后占大道”的市場策略,進軍對傳統設備進行數控改造及數控教學設備領域,在企業模式上采用“兩頭在內、中間在外”的典型的高新技術企業運行體制,當年,輕裝上陣的華中數控產值便達到2300多萬元,較上一年翻了一番。 2000年,完成了股份制改造的華中數控注冊資本擴展到6506萬元,而到了2001年,華中數控在國家高技術產業化示范項目的支持下,用不到兩年時間就建起了一個新的現代化的產業基地。新基地占地60多畝,建筑總面積11800多平方米,總投資近1億元,形成了年產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華中高性能數控系統5000臺套的生產能力,成為中國數控系統的主要產業化基地。 這一次,華中數控終于實現了從一個“小作坊”式的公司向現代化生產企業的轉變、從產品化向產業化轉變的“第三級跳”。 十年磨一劍,看似一帆風順,然而個中滋味只有當事人了解。2001年,華中數控曾遭遇過一次很大的危機。當年為使華中數控徹底從學校環境脫離,成為真正市場化運作的企業,陳吉紅冒著資金無法周轉的危險,將企業搬到投資9000多萬元的新生產基地。在前所未有的危機關頭,膽識過人的陳吉紅連夜把管理層拉到鄂州開會,明確宣布“數控行業有前景,生產線就是資本,錢不夠就壓縮開支,員工工資照開,管理層工資打折,我帶頭不拿工資。” 風雨礪練中,華中數控從一家“迷你”的校辦企業成長為資產超過3億元的行業尖兵,目前已為多家國內著名機床廠的車床、銑床、加工中心進行批量配套應用,2006年全年銷售國產中高檔數控系統7000多套。 “這還不夠,離我們的夢想還有很遠”,進入了不惑之年的陳吉紅正躊躇滿志,期待著將華中數控帶到一個更耀眼的位置。 數控行業的“樂凱”? 仔細對比,中國數控系統行業的身上似乎映出了當年膠卷行業風云變幻的影子。 全球市場上空飄揚的旗幟永遠是那幾面。國內市場同樣被跨國公司瓜分完畢,中高檔數控系統市場近80%的市場份額,被日本發那科和德國西門子兩大數控巨頭占據;國內的中小數控系統企業生存空間日益狹窄。 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華中數控將產品定位在中高檔市場,而這塊市場附加值較高、利潤率高,已經成了發那科、西門子、三菱、發格等跨國品牌拼搶最激烈的地盤。而在國外品牌一直不屑參戰的中低端市場上,西門子適應本土化的中低端產品也已出爐,國內企業面臨著被全面圍剿的境地。 “這種情形下,我們更要呼吁自主創新,只有我們擁有了自己的數控技術和產品,與國外企業能夠形成競爭,進口產品才會大幅降價,反之,他們仍然是封鎖和抬價。”曾經將樂凱作為企業偶像的華中數控認為,“當年正是由于??現在我希望華中數控能夠成為這個角色,只有擁有了自己的‘中國芯’,國產數控系統才能更加振作!” 2003年,陳吉紅憂傷地看著樂凱被美國柯達收購,感慨萬千,他決心在樂凱未竟的民族產業道路上走到底。“這幾年,不少國外公司看中了華中數控在高端數控系統上的技術實力,主動找上門要求合資。我們現在是互相選擇,如果對方要求外資控股,我們絕不考慮。我想這點國家也不會同意。” “我們正在探討新的發展模式。”坦言流動資金有些捉襟見肘的陳吉紅向《中國機電工業》透露,“目前華中數控也在引進戰略投資者,產業的上下游企業都可以考慮,但一般不會考慮金融投資、風險投資,我們已經過了那個階段。” 之前,在華中數控網站招聘頁上,要求有證券、上市經驗的主管一職頗惹人猜測,上市是否也成了華中數控的一個思路?當問及上市的可能性,陳絲毫不掩飾這一想法,他說,“我們正在考慮,但是不會特別快。”陳吉紅表示,“雖然我說過管理沒有最好,只有最合適的,但是定義企業的標準還是有最好的一個,而上市有利于企業規范管理形成以及管理制度等的提升,通過改變游戲規則推動企業發展。在社會輿論監管下,公司會上升到一個新的平臺上,顯然是個好事。總之,為了企業的長遠發展,我很愿意推動這件事情。” 他打個了比方來說明上市對于公司的好處,“如果在清華上學,周圍的同學學習都特別好,自己又怎么能甘于落后呢,所以一定也會得到提升。”看來對于企業而言,“身邊的人就是你的未來”的哲理同樣適用。 給我一個支點 每個人走進陳吉紅的辦公室,都不難注意到這樣一幅凌厲、漂亮的書法。那是唐代詩人杜甫的名詩《望岳》,陳吉紅很喜歡這首詩,每當他念到“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便想起周濟院士(現任教育部部長,原華中科技大學校長)的囑托。 “周部長一直教導我們,以服務求發展,以奉獻求發展,不要被眼前的困難絆住腳步,迷失了方向,畢竟這個行業對于國家都是一個戰略意義很重要,前景無限,未來要往前看。” 正是有感于行業責任,陳吉紅從2006年擔當起了中國機床工具工業協會數控系統分會理事長一職,并著眼于整個行業發展的研究。“之前有媒體采訪我,問我最想做的事情,我說是寫一本書叫做《奮進中的中國數控產業》,現在已經寫出來了;而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數控系統行業團結起來,讓各家企業能發揮各自優勢,形成合作、互補和配套的關系。” “國產數控系統正經歷著最關鍵的時刻,希望政府、行業企業們在看到我們與國外品牌差距的同時,也能給予更多的鼓勵和支持。”陳吉紅表示,國產數控系統近年取得的進步有目共睹,但是由于不少大型競標中仍設置了國內設備禁入的門檻,這對國產數控不甚公平。“這種高端技術,國內也在投入,但就像之前的國產飛機項目一樣,國家支持,但國內航空企業一概拒絕采購,投入巨資進行研發又有何用?” “希望大家能摒棄對國產數控系統的偏見,在使用和實踐中提出不足和意見,我們隨時完善。相信我們的產品和服務都不會讓行業失望的,只要給我們一個支點!”他言辭懇切地表示,希望國家能夠對于首臺首套的示范工程給予了更多的支持,而華中數控也在通過努力為國產數控系統爭取到更多的機會。 談及當前國內各市場分布,陳曾在報告中提出一個形象的“葫蘆”理論(如下圖所示)。他分析說,在2006年11萬臺套的市場中,高中低檔產品發展態勢呈葫蘆形狀,小小的頂端是占2%市場份額高檔機器,而中檔市場為38%,低端市場60%。據他預測,未來理想的分布狀況則是橄欖型,高端市場占據10%,中檔市場為60%,而其余三成為低端市場。 “當然,這種理想狀況還需要幾年時間。而未來,華中數控關注的無疑仍是普及型的中高端市場,這是最有發展潛力的一個區域。” 通過對行業的分析,他更加堅定了對未來數控行業的信心,“到2010年我們數控機床消費將達到60億至70億美元,總需求量為15萬臺。希望國產數控企業屆時能成為主角。”而他給華中數控設立了一個新的奮斗目標,那就是:二次創業,再上新臺階,爭取到2010年成為中國第一,躋身世界品牌。 “書生”的管理方式 提起陳吉紅,沒有人不對他的聰明才智豎起大拇指的,而如果沒有勤勉眷顧,也難以成就他傲人的履歷。 13歲那年,他以全縣第一名成績考入了湖南省機械工業學校。三年后,他被分配到國防科技大學精密儀器實驗室當實驗員,他勤勤懇懇地做了7年。 這不是簡單的7年,因為它扭轉了中專生陳吉紅的一生。每天工作結束后,陳吉紅便擠時間去蹭聽國防科技大學本科生的課程。剛開始,滿黑板的公式與各種各樣的符號讓人頭暈腦脹。但他沒有退縮,7年里他幾乎沒有休過節假日,有時間不是到實驗室加班就是挑燈夜讀。 勤勉好學很快就得到了回報。陳吉紅先后獲得了國防科工委一項科技進步二等獎和三項科技進步四等獎,并榮立三等軍功。他說,“我曾是個軍人,我一生都以這段經歷為榮。” 一個改寫人生的機會終于到來,他破格參加國防科技大學研究生考試,以全校總分第二、數學分數第一的優異成績被錄取。七年了,陳吉紅終于敲開了這扇他所向往的大門,通向浩瀚知識的神圣殿堂。 1989年,陳吉紅又被華中科技大學(時為華中理工大學)免試錄入攻讀機械制造專業博士,那年他24歲。之后,他進入博士后工作站,由于在計算機輔助檢測、CAD\CAM集成技術研究領域表現突出,他3年間便完成了從講師到教授的跨越。 31歲,他被任命為華中數控的總經理。 42歲,身為董事長的他依然靦腆,依然謙遜,“我們家培養了兩個博士,弟弟比我有出息,現在美國讀雙博士。” 帶著多年的學術積累,陳吉紅從容地在商界上打拼,“學校出身對于我們來說,既有優勢,也有些不適應,但要做大做強,必然要求我們越來越社會化。”清高質樸的知識分子氣息,在陳“下海”十年后仍舊沒有打磨掉,常常要出席各種活動的他說,“現在做生意碰到講應酬,建立人際關系網時還是有些不習慣,但如果不按這個規矩出牌也不行。” 總體來說,華中數控銷售副總熊清平應該是這群創業者中比較早洗刷掉書生氣的,而他當年同樣覺得有些不適應,“當初搞研發,可沒想過現在為了開拓市場要和各種人打交道。” 校園出身的華中數控在得到國家重視和支持的同時,也面臨著困擾。作為全國高校校辦企業走向市場的模板之一,華中數控的成長非常有借鑒意義,而當事人的體會也是多元的。其總工朱志紅說,“大多數從實驗室出來的科研人員,思路常常會與市場脫軌,10年前我們便開始研究9軸聯動,整個技術平臺定位太高端了,老降不下來。畢竟在學校做研發,思考更多的是如何在研究中體現最先進的理論。”的確,從實驗室里出爐的成果常常為論文、獎項而生,至于與市場接不接軌則顯得不那么重要。 然而,做企業講求的是“利潤”,科技成果轉化為經濟利益,整個產業化就必須與市場接軌,不能超越市場需求,也不能無法滿足,必須恰倒好處的接口。因此實驗室的東西要賣出去,市場化首先是產品化,功能穩定可靠、價格便宜,除了產品本身,銷售、培訓、服務等工作也必須跟上。“我們現在非常強調產學研三者的互相配合,畢竟三部機器的輸入和輸出都不一樣。” 談到對于高科技人才的管理,陳吉紅竟然顯得相當老到。“生產線工人嚴格按照規矩來,而高科技人才都是有想法和個性的,越聰明的人越比較敏感,不愿意這樣被硬性考核,一方面讓他們服管一方面也要讓他們樂于創新,比較難”,也許是設身處地,他為員工設想的非常周全。“我的經驗是,管理沒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適的,不能照搬別的成功案例,管理的目的是為了調動大家積極性,而不是為了管理而管理。而且不同企業管理有不同階段,沒有經濟后盾的時候引進一些先進方法也不適應,而在成熟期時創業的老紅軍反而比新人難管。” 常常看管理書籍,“道理簡單,但專家點撥一下就會受益不淺”,但是陳卻沒有將管理心得寫一寫的打算。他謙虛地說,“人家說科學家和學者的發展道路,是工程師——科學家——哲學家,再到神學家,現在企業里面也有這種勢頭,在功成名就后講述自己多年的故事,很多領導象王石那樣已經到了去登峰、思考企業長遠戰略的時候,但是我現在還差得遠,還沒有修煉到那個境界,必須處理很多具體的事務。” 是的,40歲正是俯身多干點實事的時候,陳吉紅覺得總結升華是以后的事情,順其自然。 |